宴会结束后,温艺如正准备回酒店,忽然被人叫住。
她定睛一看,原来是和她对接这场宴会的酒店负责人汪女士。
“温小姐好,今日感谢您能来参加晚会的演奏。今日您的表演实在精彩,江总对您赞不绝口,希望未来还能长期合作。”
“汪女士不必客气,能为这次的金融峰会演奏也是我的荣幸。”温艺如客气地说道。
正当温艺如和汪女士交谈的时候,一道声音猝不及防地插了进来。
来者是江琛,江氏集团未来的接班人。
他一把低沉的好嗓音,“温小姐好,我是江氏集团的江琛。刚才被温小姐精彩的演奏所感染,不知温小姐可否赏脸?等有时间,江某想请温小姐吃一顿饭。”
江琛承认,从见到温艺如的第一眼起,就对她一见钟情了。他之前一直在国外留学,今年硕士从美国常春藤名校毕业后,进入家族企业江氏集团工作。他见过不少女人,但是像温艺如这样优雅中带一点倔强美的女人,确实是第一次见。
温艺如看到江琛,不免又想到了傅既年。想当年,傅既年就是这样一次又一次地邀请着自己,踏入属于他的领地。而后,玩腻了,又无情地将她抛下。
温艺如理解他们这些公子哥的心理。
女人嘛,玩物而已。换女人像换衣服一样勤快,才是证明自己有魅力的最好方式。
温艺如忽然觉得没有意思,本想着拒绝江琛,但是她一眼瞥见了正在往门口走的傅既年,瞬间,她改变了主意。
温艺如大方地向江琛伸出手,“好啊,谢谢江经理的邀请,改天有时间,我一定赴约。”
江琛看到如此明朗的温艺如,爽朗地笑了,握住温艺如的手,说:“一言为定啊。”
这时候傅既年冷不丁地看见温艺如同江琛握手,心里顿时升起一丝不悦。
在他旁边的助理看见,忙说:“乔董,明早上八点天您还有会,今天很晚了,早点回去休息吧,我送您回去。”
傅既年怎么肯呢?他狠狠地睨了助理一眼,冷冷地道:“你先回去吧,我自己开车回家。”
能跟在傅既年身边做事的人都是人精,助理也看出来他们的乔董想要旧情复燃,就识时务地说了句:“好的,您也早些休息。”
打发走了助理,傅既年有些玩味地看着温艺如和江琛。见他们没有要结束谈话的意思,傅既年内心不由地生出一种闷热感。他大步地走向了温艺如和江琛。
“温小姐,江经理。”傅既年礼貌地打着招呼。
温艺如一见来人是他,不由地想赶快结束谈话,不愿再与他们过多纠缠。
但碍于情面,她只能陪笑道:“乔董好。”
“这么说,温小姐认识乔董?”江琛有点意思的问道。他一直在国外留学,对几年前国内的情况不太了解。在他看来,温艺如应该不会认识傅既年,毕竟圈子不一样。
此时,温艺如心里想:是啊,岂止是认识啊,还谈了五年无疾而终的恋爱呢。
傅既年嘴角勾起一抹微笑,“是啊,和温小姐算是旧相识吧。”
温艺如听到此话,心里呵呵,是啊,旧相识,而且是上过床的那种关系。
但是表面上,她还要故作镇定。
“是的,我和傅总大学时期就认识,是旧相识。”温艺如只能顺着傅既年的话说。
“哦,原来是这样。那这样好了,以后大家也都算认识了,常聚常聚啊。”江琛和气地说。
“好啊,那就改天再聚了。江总,我还有事,先走一步了。”傅既年说完,挥了挥手,转身走了。
温艺如有点发蒙,在她看来,傅既年远远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。
“温小姐,今日不早了,不如我送你回去吧,你家住哪里?”江琛绅士地问。
温艺如连连摆手,“不了,我坐地铁吧,很近的,离酒店不远。”
“那温小姐,改日再见。”江琛和她道别。
温艺如友好地和他说了一声,“再见”。
今晚一众寒暄过后,温艺如是什么感觉?一个字,累!两个字太累!国内久违的商场寒暄,令现在从国外归来的她极为不适应。
现在,她只想好好地回到酒店,洗一个热水澡,睡一个好觉。
正当她想着这些的时候,“哧”地一声急刹车,宾利的车窗摇了下来,傅既年那一张帅脸出现在了温艺如面前。
温艺如有点尴尬,不知如何面对。毕竟,归国以后,他们并未正面交锋过。
傅既年冷冷地甩出了两个字,“上车。”
温艺如被他的强势弄得很反感,“我坐地铁回酒店,不劳烦乔董了。”
傅既年并没有生气,只是安安静静地等着。
此时,后面的车子不断按着喇叭,催促着他们。
“你们到底走不走啊?”后面的车主不耐烦地说。
温艺如多少还是顾及面子的,她看到了傅既年嘴角得逞后的坏笑,心里越发无语。
最后,温艺如只能赌气似地拉开车门,想坐后排。
“温小姐这是真把我当成了司机吗?”傅既年很不满地问。
“是又如何?”温艺如平稳地答。
傅既年不置可否,没再去深究座位的问题。
好吧,总之,坐进了他的车,就算有进步了。总有一天,她会心甘情愿地坐回副驾驶的。傅既年自我安慰道。
温艺如坐到了后排,车里的冷气吹得她蜷起了双腿。
傅既年知道温艺如体寒怕冷,看到后,贴心地将冷气调高了温度。
这些关于她的习惯,他从来都没有忘记过。
温艺如也注意到了这点,心里有那么一丝丝的感动。但感动终究是感动,那还不是心动,傅既年要的远远不止是感动。
车上的氛围一度变得有些安静。
“今年怎么突然回来了?”傅既年问了一个他最想问的问题。
“想回来看看,五年了,总该做出点改变。放下的,终究是放下了。人嘛,总是要向前看的。以前,我看的太浅薄了,到头来受伤的却是自己。现在倒是看开了,人还是要活自己。”温艺如看着傅既年说。
傅既年看了看温艺如此时的表情。
是坚定的、坚毅的、不容置疑的。
傅既年知道她心里有恨,但又不想说出当年的事情。那些肮脏的事情,和温艺如美好的内心世界丝毫不符。他不愿意让她知道太多黑暗的内幕。
傅既年只能转移话题,没话找话。
“你现在住哪里?父母家?”
“没有,我住江氏酒店。”温艺如有点得意的说。
在这得意的里面,又加了点报复的心思。
听到江氏,傅既年不免不悦。这些年,和江氏在商场上厮杀得如火如荼,加上又看到他们的太子爷和温艺如套近乎,他还是很在意。
“换个酒店吧,要不然你搬来傅氏酒店?”傅既年知道她不愿意,但也想劝她,他不喜欢她与江琛有过多的接触。
“不用了,我住那里非常好。他们的服务可好了。”温艺如特意加重了服务二字的声音。
傅既年知道温艺如在气他。
于是,他有点不要脸地同她道:“以前,我哪一次没把你服务地舒舒服服的?”
温艺如听明白了他的意思,脸一红,“不要提原来。我们已经分手了。你快送我回酒店吧。”
傅既年听到这话,知道温艺如害羞了。他揭开了记忆深处那些热烈的、带有情欲的回忆。
温艺如的脸后来一直红着。傅既年后来也不再同她说话,只是安静地开车,真正地当了一回司机。要知道,在这世上,能让傅既年屈尊当司机的人,可不多啊。
车子很快就到了酒店。温艺如刚要打开车门,只听见“哒”的一声落锁声。
傅既年锁了车子,他有话同温艺如讲。
温艺如瞪大了眼睛看着他,等着他说话。
不曾想,傅既年马上又打开了车锁,让她下了车。
温艺如见状,马上拿上包,飞快地下了车,生怕多和傅既年多待一秒钟。
傅既年看着拿着包小跑着进酒店的温艺如,修长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,兀自地笑了,“什么啊,这么怕我?”
但今天的进步是,温艺如肯坐他的车了。